同村同龄的三个农村女孩,经过快20年时间的孕育发醇膨胀出三种截然不同的人生。 我、宁、莹曾经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,自小在同一所学校读书,我们一块上学一块写作业一块玩耍。三人的学习成绩不差上下,直到初中毕业,我们三人都没有如愿一偿考上初中专,但被县高中录取。
宁的弟弟自小身体不好,父母都是农民,家庭条件差,母亲劝宁放弃上高中,宁不依,求母亲给她一年补习的机会考初中专,考上了继续供,四年后就可以争钱,考不上就回家种地,宁在初中补习时发奋努力,顺利考入邮电学校,四年后分配到县邮政局上班。丈夫在当地工商银行上班,买了房子买了车,乖巧的女儿也被送到西安上学,日子过的很舒坦。
莹的父亲是一位小学教师,哥哥、姐姐都不上学,就剩下莹一个学生,莹自小聪明好学,父亲说莹上到那他供到那,就这样莹顺其自然走进高中的校园。三年的紧张学习她没能如愿一偿考上大学,父亲没有责备,而是对她更多地安慰重新再来。黑色的高四,她奋寝忘食,在来年的七月以580分的成绩考入省师范大学。带着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幢憬和向往走进了大学的校园,四年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,其间也谈了一个称心的男朋友。毕业后一同分到县高中任教,儿子从小在充满文化气息的环境中成长。
我的父亲是一位煤矿工人,话语很少,一年四季都在遥远的地方上班,每到开学、种地时都按时汇钱回来,对于孩子上学之事都是母亲说了算,那年我考上高中,母亲让我给父亲写了一封贺信,父亲回信,只简单地写了考上就好好学,几个字,就这样我独自一人背着行礼走进了高中的校园。在我上高三的那一年父亲回来说矿上内部招工,征求我的意见。我不愿意去,那个四面绕山,黑不溜求的地方,母亲却说一个女孩子能供到高中就不错了,再说上大学也是为有一份工作,这好歹也是个工作,可以告别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生活,能走出农村就不错了,再说我还有个弟弟已经上初三学习成绩也不错,这样的家境供两个学生也许有点难,我前思后想,和母亲达成一条协议,招工可以必须让我回来参加高考,父亲点头答应了。来到封闭落后的大山里,周围的同事多是浑浑噩噩的人,虽然我在闲余时间复习课程,但是环境的力量影响一个人太强了,感受不到学校里残酷竞争的压力,那年七月虽然向单位请了假,回去参加高考,但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,我又重新踏上了北上的历程,找了一位煤矿工人结婚生子,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,15年来我的不进取,不抗争,几乎沦为命运的奴隶。
每想起这两位同窗好友,我心里隐隐做痛,好在我终于看清了命运的面目,我终于清醒了,虽然这种清醒也许来的迟了些。